就公布了首月考试成绩,秦放鹤稳居第一,之后顺势提出与齐振业同住。

正好郭腾被贬为庶人,陈嘉伟便搬去与牛士才做舍友。

结果这才几个月?刚跟新室友磨合好,陈嘉伟也不成了!

牛士才不禁憋屈万分,觉得是不是此生注定孤寡?

齐振业便道:“早该如此。”

当真一点也不意外。

去岁年底,周县令例行全县大清洗,然后在这一年一度的扫黄打非行动中,陈嘉伟于赌桌上落网。

秦猛当场就认出他来,立刻对带头的衙役说了,后者一听,唬了一跳,忙叫人单独收押,自己匆匆跑去禀告周县令,好歹没叫消息扩散。

周县令气个倒仰,直接叫人提了陈嘉伟来。

一问之下,越发怒不可遏,这厮非但聚赌,偷偷将家里房契都输了,竟还跟个妓/女有勾搭!

细细审了才知道,陈嘉伟素来好面子,偏生家穷,只得忍耐。后来走运点了廪生,便觉身份不一般,再看那些穷亲戚时,便嫌弃起来。

他不喜发妻容色平平,且因多年操持家务,身形粗大、手脚粗糙,从不带着示人。

如今进了县城,多有小娘子娇嫩柔美,便被勾去心神,流连忘返起来。

殊不知他看人,人家也看他,早有暗门子取中他见识短浅、贪慕虚荣,便做了个扣,冒充是什么身世可怜的小姐,那陈嘉伟便昏了头落了套,几次之后,给人拿了仙人跳,浑身上下扒个精光不说,还按头写了借据。

偏这会儿他已鬼迷心窍,那老鸨伙同妓/女略哭诉几声,顺口扯些什么“妾待郎君乃是真心,清白身子给了的,只求相公心疼则个,帮妾赎了身,自此红袖添香,余生不敢辜负……”

又同龟公打手做戏,帮陈嘉伟赎回衣裳,还偷偷与他私房,陈嘉伟便稀里糊涂被推到赌桌上。

“学生想着,也没有旁的挣钱的法子,他们,他们都说这个来钱快,若得运气好,一把挣几百两也是有的……”

事到如今,陈嘉伟也有些回过味儿来,哭得软倒在地,悔不当初。

最开始那几天,他确实赢了,不仅还上大半债务,还小赚一笔,享受到此生前所未有的成功滋味。

那妓/女跟赌场的人联合起来奉承,又与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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